在软硬兼施的手段下，春蕾计划进行得极其顺利。

听到杨文茵的汇报，楚月凝忽然心生感慨。

专制统治在某些时候出乎意料的好用。

那些重男轻女的家长再豪横，能豪横得过官府？能扛得住刑罚？他们敢肆意欺辱女孩，仗得不过是“民不举，官不究”

罢了。

杨文茵禀报完大致情况后，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提议。

“娘娘，若是补助直接发放钱财，恐怕会被她们父母侵吞。”

“不如直接对接学校，为她们免除学杂费以及饭食钱，再定期发放纸笔等......”

楚月凝讶异地挑了挑眉。

随即，她满意颔首，脸上尽是欣赏之色。

“此法的确极为合适，那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
“是，娘娘。”

杨文茵激动回道，娴雅的面容上多了几分雀跃。

不像是端庄规矩的世家大妇，倒像是一个活泼娇俏的普通女子。

笑容生动而鲜活，好似春日初绽的桃花。

楚月凝粲然一笑，由衷为一位女性的新生而感到高兴。

她定定看向笑逐颜开的女子，温和的语气变得庄重。

“文茵，日后基金会便由你全权掌舵。

““你有任何好的想法均可尝试一二，无需再知会本宫。”

“娘娘，真的吗？可是我......”

面对娘娘的认可和信重，杨文茵先是一喜，随之又有些踟蹰。

以往皆是由娘娘指引着方向，她只需亦步亦趋跟随就行了。

可现在换成她来掌舵，心中除了迷茫，还有对未知的恐慌。

她的惴惴不安，楚月凝何尝不知晓？只是，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，她无法事事亲力亲为。

何况，她还有许多同样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
“文茵，本宫相信你。”

“你亦要相信自己。”

杨文茵与那双温柔不失坚定的眸子对视，突然心中生出了无限勇气。

“好，娘娘，我定会尽心竭力经营基金会。”

她重重点了点头，神情严肃，认真承诺道。

楚月凝唇角弧度上扬，声调潺潺如流水，饱含着真挚的祝福。

“嗯，愿你不忘初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