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出口，便觉自己傻得可爱。

这般说话不是令他尴尬么？

萧彻终究年长些，一边目不斜视地看着面前的路，一边面不改色地承认：&ldo;本王刚才确实是在瞧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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尴尬之人立刻就变成了顾霜。

这样的话他怎么就信手拈来呢？她虽喜欢读书，也爱随着娘亲看些话本，可是于情话却知之甚少。

她微偏着头看他：&ldo;那王爷瞧出什么了？&rdo;

她本意是询问仪容是否不整，可配着她的语气，倒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滋味。

萧彻转过头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。

她下意识又想躲开，却被他出手制止。

他将她拉到怀里，大手扣着她的下颌，语气沉沉：&ldo;你可有不悦？&rdo;

顾霜正被这样紧密的姿势弄得面红耳赤，不想他这么一问，心里奇怪。

不悦？她为何要不悦？他这般问她，莫非有何深意？

想了想，稍微平静一下心情，感觉脸色不似方才红了，这才谨慎开口：&ldo;王爷是，想要纳妾吗？&rdo;

萧彻一愣，抓住她下颌的手无意间放开：&ldo;你问这个作甚？&rdo;

顾霜揉了揉下颌，见他发愣，一时也有些拿不准，但还是开口道：&ldo;王爷问妾是否不悦，难道不是因为王爷想要纳妾却担心妾心有不满么？&rdo;

这样啊。

算是说对了一半吧。

萧彻心想，不过重要的不是这个。

见萧彻眸中隐含着期待，顾霜以为是自己说到了点子上，也不再紧张，继续说着：&ldo;妾虽为新妇，却也大概知晓那么一些规矩，知道男子成亲后都是要纳妾的。

不过这纳妾的时日按理应与娶妻的日子隔上那么个年，恩，当然了，妾也听说过隔上半年就纳妾的。

&rdo;

见萧彻眸中期待一下散去，顾霜以为是自己话中铺垫太长，迟迟没有说到正题而引他不快，连忙道：&ldo;虽说王爷这么急着纳妾于情理上确有不妥，但还请王爷放心，替王府延纳子息本就是妾的责任，自是不会有丝毫不满。

方才那两个姑娘，妾以为是不错的，不过瞧着王爷似是不喜欢，烦请王爷再给妾一些时间物色人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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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霜边说边瞧着萧彻的脸色越来越黑，心中一紧，声音不由低了许多：&ldo;又或许，是妾会错了王爷的意，其实王爷对刚才两位姑娘……&rdo;

还未说完，一股生猛气息扑来，直直对上她的唇。

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娇颜似惊似忧地望着他，却独独没有喜，萧彻不知现在自己面上是何表情，只觉心里洼糟糟的一片，难受得紧。

他以为他这般小心，敛去武人的粗鲁，不求她迅速喜欢上他，只求能有那么一丁点的位置，可是她呢？她说那番话的时候可曾想过在意他？这样的想法无疑又在他心上添了一把火，扣住她腰际的力道已不能控制，嘴唇也已因用力过度而变得麻木。

可他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。

他想亲亲他的夫人。

顾霜觉得自己像根萝卜，正被人用力地啃啊啃，皮都啃掉了。

她终于受不住这样的疼痛，低低叫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