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大哥，怎么了？”

陈楚楚抬头看向方旭尧，双目中盈盈的满是疑惑。

她这一声方大哥令方旭尧心头突的一凉，眼神逐渐淡了下来，轻声道：“走吧，前面就是顶峰了。”

陈楚楚暗暗松口气，跟着方旭尧继续前行。

一个多时辰后，他们来到了试炼峰顶端。

前方不远处有一架天桥，桥口竖着一块石碑，上用朱砂写着【问心路】叁个草字。

桥上没人，他们是第一个抵达的。

似是看出陈楚楚的疑惑，方旭尧开口解答道：“问心路会将你最害怕最恐惧的东西挖掘出来，一旦承受不住，重者失魂落魄只剩一架躯壳，轻者神智错乱沦为疯子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陈楚楚恍然点头。

“此行我不能再与你同行了。”

方旭尧深深地看着陈楚楚，大手紧握住她的小手，“楚楚，希望你能顺利过关，我们昆仑派见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陈楚楚回握住方旭尧的手，与他告别。

方旭尧挥挥衣袖，一步叁回头的走了。

俊朗的背影踏上天桥后，便融于白雾中，消散不见。

陈楚楚随后也走上了天桥，闯关最忌心智不坚，如果连问心路都不敢上，那她后面的路还是别走的好。

踏上的一瞬间，她出现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，看不到前路，后路也在进来时消失，没有回头路了，她只能径直往前走去。

这条路格外长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，好像过了半个月，又好像过了一年。

但她知道，不能停下，停下就是输了。

陡然，一道沧桑的声音响彻天地间——“何为道？”

何为道？

她不懂，轻声答：“道衍生万物，道在物中。”

这是她从书中看来的，也不知是否蒙对。

“不对，再给你一次机会，说，何为道？”

何为道...她记得..

有了！

陈楚楚眸底一道精光乍现，挺起胸膛，手中剑光华流转，淡淡道：“我脚下的路就是我的道！”

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