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然而下一瞬哗啦几声，司暮就整个人横飞出去，撞飞了许多东西，最后砸到门板上，哐当砸破一个大洞，踉跄倒地。

&esp;&esp;——要不是方才他自己设的禁制拦了一下，他现在得跟个萝卜一样栽在外头雪地里。

&esp;&esp;这一下谢清霁下了狠手。

&esp;&esp;司暮站起身来，捂着胸口咳嗽两声，咳出来一口血，胸腔里痛得他发懵，有那么瞬间他甚至怀疑肋骨怕不是都断尽了。

&esp;&esp;他呸呸吐干净嘴里的血沫子，抬眼看见他师叔怒容满面，怔了一瞬，旋即便大笑出来，沙哑着声道：“师叔生气了……我以为师叔是石头心，原来也是会生气的。”

&esp;&esp;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新奇事，看着谢清霁强作镇定，耳根尖却红得火烧似的，得到了极大的鼓舞，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，眸光发亮。

&esp;&esp;谢清霁是

&esp;&esp;他旁边正坐着他徒弟，衣衫凌乱，脸色沉沉，眼底发青，一派风雨欲来之景。

&esp;&esp;他的手因着方才一个懒腰，恰恰好搭在对方大腿上。

&esp;&esp;司暮缓慢地眨了眨眼，觉得也许现在他才是身处梦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