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答复肖蔚然，但是在肖蔚然临走的那天，还是赶到机场，她刚刚下出租车，就看见肖蔚然拎着行李箱站在出租车下客处，寒风把他的脸刮的通红。

他是在等人，航班信息发给她以后，她也没有答应到底来不来，但是肖蔚然还是愿意在这里多等几分钟明。

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，站在风口不知道等了多久，那张面孔看上去有些清瘦，纤细的手指看上去有点苍白。

肖蔚然的指甲很漂亮，韩念小时候就很羡慕肖蔚然的手，从手指甲到手指再到骨架，无一不是漂亮的，他用一双手就能撩到妹子。

而此刻那双手，指甲似乎有点长了，紧紧的抠住手心，让他整一双手看上去都有些苍白。

韩念走近了一些，两人的目光刚好对上，她把准备好的小礼物送给了他，肖蔚然看了一眼，很珍重的把东西塞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面。

“是一副皮手套，还有一个保温袋，灌热水的那种，欧洲现在这个季节有点冷的哈。”

其实很久没见，韩念对他很陌生了。

只是在肖蔚然心里，从没有觉得自己跟她陌生过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他突然开口。

“嗯？”

“当年走的时候，没有跟你亲口说，真的很对不起，你当年应该看到我留给你的信了吧？”

就放在韩念的课桌里面，不过那年学校发了一场洪水，教室里面进了水，还有泥巴，过来打扫的清洁工早就把课桌给弄混了，韩念坐的那个位子，也早就不是她原本的座位。

韩念瞬间就明白了：“嗯，你这次出去多久，开学会回来吧？”

她不想跟肖蔚然留下来什么遗憾，如果说这件事情他当初有疑惑，他当时应该可以亲自跟她说。

错过了就是错过了，虽然她也觉得很可惜。

肖蔚然静静的看着她，嘴唇微微抿起，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，直到他再一次开口：“可能要二月份才会回来，我一个人在国外过年。”

“嗯。”

韩念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。

肖蔚然的眼神清澈而又干净，而现在带着一点淡淡的忧伤：“出发之前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讲。”

“嗯。”

韩念把眼睛垂下来，她大概猜到肖蔚然要讲什么，其实挺突然的，她对肖蔚然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喜欢，也没有小时候那种热情了，人和人之间是需要相处培养感情的，当她觉得肖蔚然讨厌她的那个时候起，就跟自己说，千万不要跟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较劲。

从那天起，肖蔚然就只是她的一个小学同学而已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