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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整妥当后，余绯和几个学生照旧去卫生院工作。

进入办公室时，余绯有些恍然。

难以相信，有些习惯和事物，你才刚开始适应，就必须舍弃离开了。

快下班时，她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。

她把杂物放进整理箱后，刚准备出门，迎面就碰见许萦。

许萦把包包挂在肩上，往门口瞧，没见到周锐的车，说：&ldo;我送你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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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绯说：&ldo;先不回去，我请你吃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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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萦欣然答应：&ldo;正好，宰你一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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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去了热闹的临溪街，找了家安静的餐馆。

等菜时，许萦问：&ldo;听说你要走了？&rdo;

余绯一愣，&ldo;你怎么知道？&rdo;

许萦说：&ldo;我去主任办公室，看到了文件。

&rdo;

余绯一笑，&ldo;所以今天请你一顿，免得你说我小气。

来了这么久，没请同事吃顿饭。

&rdo;

许萦默了默，问：&ldo;回去有什么打算？&rdo;

余绯顿住，脑子有些木。

她说：&ldo;没什么打算，可能还和以前一样。

&rdo;

许萦打趣，&ldo;听说你回去后，就能评主治医师，这还叫和以前一样？&rdo;

余绯一笑，岔开这个话题，&ldo;你呢？还要在这里留多久？&rdo;

许萦摇头，&ldo;估计也不会太久了。

我爸妈催我回去，连婚房都给我选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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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神色有些倦，虽然化了淡妆，但灯光依旧照出她眼下的黑影。

余绯给她倒了杯热水，问：&ldo;回去之后，还做这行吗？&rdo;

许萦说：&ldo;我不做医生还能做什么？&rdo;她蹙眉，&ldo;何况……许多戒毒的病人，还需要我长期关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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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绯问：&ldo;帮人戒毒难吗？&rdo;

&ldo;你说呢？&rdo;许萦反问，&ldo;你难道没听说过，一旦沾上毒品，就再难戒掉了吗？&rdo;她顿了顿，&ldo;不过，那是普遍情况，也有人成功戒掉毒瘾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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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头渐渐热闹，两人置身于市井喧嚣中，仿佛老友一样交谈。

余绯喟叹：&ldo;戒毒的成功率太低了，比我见过的最难的手术成功率还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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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萦耸耸肩，有些无奈，&ldo;的确有不少人染上毒瘾，可是也有不少人不甘于沉沦黑暗和绝望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