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张氏脸上的血色瞬时褪尽，本就有些发青的脸色更是难看，什筱鱼看着她，再想想这两次结果离谱的滴血验亲，最后想到当年李张氏给宁心接生，并留她在家住了近一个月的事情，渐渐的有些明白了。

&ldo;阿婆，我的娘亲到底是谁?&rdo;

李张氏低着头不看什筱鱼，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只是又说了一句我对不起你。

悄悄将藏在袖子下面的双手握成拳头，什筱鱼深吸一口气道：&ldo;你对不起的不是我，而是拼下性命好不容易才生下我的娘亲。

&rdo;

当年宁心因为早产差点儿送了命的事，什筱鱼在第一次进相府的时候就知道了，那天，宁心紧拉着李张氏的手，可是没有少说感激的话。

什筱鱼记得很清楚，她当时还因此感激过李张氏，感谢她救过宁心和何沐晴，挣下了和相府的良好关系，可谁知不过短短数月，这种感激就反过来，特别嘲讽的在她脸上扇了一个耳光。

李张氏的脸上很是不自在，尤其是在宁心看向她的时候。

何鸣轩一边轻拍着宁心的后背，一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李张氏，咬着牙问道：&rdo;你说，沐晴和小鱼儿，到底哪个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?&ldo;独孤玥伸手指了指那个产婆，开口道：&rdo;当年那个谁……哦……本王想起来了，她叫婉茹，你来说说，当年婉茹生下的那个孩子，身上有什么印记。

&ldo;那产婆点了点头，老实说道：&rdo;我记得很清楚，那个孩子的右肩上面有颗殷红的朱砂痣。

&ldo;一听到朱砂痣三个字，何沐晴的身形忽然摇晃了起来，因为在她的右肩上面，正巧有一颗，殷红如血。

什筱鱼忽然呵了一声，紧盯着那产婆的脸问道：&rdo;这么多年以前的事了，真是难为你记得如此清楚。

&ldo;产婆叹道：&ldo;婉茹姑娘命苦，临盆之际被那不良之人抛弃在破庙里，刚生下孩子就去了，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。

&rdo;

&ldo;既然她生下孩子就去了，那你是怎么帮这孩子找到家人的，难不成随意找了个好心人做她的阿婆?!&rdo;

&ldo;婉茹姑娘生产之前拜托我将她的孩儿送到她娘亲的手上，不然的话，这天大地大的，我怎么能找到她的亲人。

&rdo;

什筱鱼忽然看向了李张氏，张了张嘴，还是先叫了一声阿婆。

&ldo;你怎么能确定那个孩子就是你女儿的?&rdo;

李张氏道：&ldo;有家里祖传下来的珠钗为证，且那颗朱砂痣，婉茹和我右肩上都有，就跟祖传的珠钗一样，是一辈辈往下传的，将来，你……婉茹的女儿若是生下女儿，右肩上也会有。

&rdo;

何沐晴噗通一声蹲坐在了凳子上，双眼涣散的看着李张氏，缓缓说道：&ldo;你，当年将我和小鱼儿掉了包……&rdo;

李张氏点头道：&ldo;是，因为我想让你过上好日子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