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并不惧怕死亡吗？”

那人问道。

“那不重要……重要的是现在所失去……对哥谭市来说，蝙蝠侠是必要的……”

一个神话般的英雄，即使它令所有人都害怕。

模模糊糊的意识令他管不住自己的嘴，他诚实的回答着对方的话，虽然他并不知道他是谁。

那人沉默了一下，然后继续道：“我想你搞错了，认为蝙蝠侠是必要的，是你……”

那人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，蝙蝠侠知道自己就要陷入昏迷了。

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，他似乎又听到了那人的话。

“你并没有受伤的必要……韦恩先生……”

带着尖耳的头盔似乎被对方取下来了，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阻止。

一双大手擦拭着他脸上的雨水，被拥抱的温暖让他冰冷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。

他有种预感，这个人不会伤害他。

所以睡吧，等醒来时，再去思考那些问题好了……

被噩梦惊醒时，他趴在自己的卧室里的大床上，全身赤·裸，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了。

阿福站在一边，语气不好地对他说道：“您还不能起身，治疗才刚刚结束。

虽然这样呼吸可能会有点困难，但请能耐一下，可不要随便翻身啊，您背上的伤估计要很久才能好。”

他的神情很平淡，这样的伤痕你能在他身上找出十几次，而比这更重更致命的伤痕更是比比皆是。

身上的伤口越多，越代表着他有多不在乎这条命。

突然想起夜里的那人，是真实还是幻觉？“阿福，我是何时回来的？”

“大概两小时前，您倒在了蝙蝠洞里，那时候您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，但应该是您让蝙蝠车自动驾驶回来的。”

阿福一边整理着治疗用品一边回道。

他的语气很冷静，但也带着隐藏的担心，少爷不是第一次出事，但每次他都无法冷静的对待那些足以要了他的命的伤害，只从这些伤口上他就能明白少爷做的事究竟有多么危险。

“……面具呢？”

阿福疑惑地回头看着他的少爷：“不是您自己将其脱下的吗？”

他沉默了。

阿福没有注意他的态度，自顾自的说道：“结实过头的装备也是个问题啊，就算是不会打穿，但在近距离也是躲不过散弹枪的冲击的。

就这样一直压迫着呼吸道也是很危险的啊。”

阿福的唠叨还在继续，他的思维却回到了之前。

清冷的声音，高大的身影，隐隐约约的熟悉感，是那家伙吧？当时因为意识不清醒没认出来，现在想想，最近听到的声音不就是他吗？

瑞奇蒙德公爵，他的新任合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