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文廷眼睛死死盯着夏成蹊，夏成蹊实在是被他眼神盯得浑身汗毛倒竖，浑身打颤，可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，甚至还得试探他。

&ldo;顾先生又想和我玩提问的游戏？这次又想问什么？&rdo;

见顾文廷仍是不说话，夏成蹊强装戏谑笑道：&ldo;顾先生，刚才没表白够？&rdo;

顾文廷手上的力道略小了些，以一种夏成蹊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。

痛苦？纠结？绝望？

夏成蹊凝眉望着他，&ldo;顾先生，你怎么了？&rdo;

顾文廷一开口，声音嘶哑得枯枝摇曳，&ldo;你真的……喜欢我吗？&rdo;

夏成蹊似有不解的看着他，又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，&ldo;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吗？&rdo;

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在发抖。

悄悄咽了口口水，这个顾二爷怎么还不来！

&ldo;我想你再说一遍。

&rdo;

夏成蹊抬眉悄悄看了他一眼，&ldo;为什么非要再说一遍？&rdo;

顾文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柔下来，&ldo;我想听。

&rdo;

认真的眼神夏成蹊也在顾二爷那看到过，只是他不明白，为什么顾文廷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会有这种表情这种眼神，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做。

可夏成蹊不知道的事，有些时候，不做什么，比做了什么，更重要。

好比现在，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，之前他竭力演着救顾文廷的戏码时，信以为真的顾文廷是多么感动。

一直以来，顾文廷作为他妈赚钱的工具，从小到大，动辄打骂，即使是到了顾家，也都是备受冷眼，从来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他。

而他刚才才知道，原来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，喜欢自己，愿意为自己付出，甚至愿意为了救自己而付出代价。

顾文廷有些难受，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，一腔话堵在胸口。

知道了又能怎么样，他已经死了……

话语轻柔，甚至带了一些祈求的意味，&ldo;再说一次，好吗？&rdo;

夏成蹊终于抬头正视他，&ldo;顾先生，你不会在耍我吧。

&rdo;

顾文廷苦笑道：&ldo;没有，我不会耍你，无论如何，我都不会耍你，相信我，我只是想听你说而已。

&rdo;

夏成蹊咧嘴一笑，&ldo;我喜欢你。

&rdo;

四个字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传入顾文廷的耳畔，成为了鬼之后他原本感受不到温度也感受不到伤心与各种情绪的，可是如今他却忽然觉得，胸口有些暖，有几种名叫兴奋愉悦的情绪一齐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，甜甜的，甜到他觉得眼睛都有些涩，鼻尖有些酸。

但他明明不会有这种情绪的。

&ldo;顾先生？&rdo;

顾文廷回过神来，看着他，&ldo;夏成蹊，知道吗？我也喜欢你。

&rdo;

夏成蹊笑道：&ldo;我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