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哦呦!我只有六十文呀，好歹我们也算是同乡了，少一点就少一点了!好哇?&rdo;她刚才还是义正言辞地教育我，这会儿已经堆起谄媚的笑来了，我点了点头，她将钱投进笸箩里，一只手又伸进笸箩里拿起两个铜钱说：&ldo;忘记了今天还要买针线!&rdo;然后才如得了油的老鼠一般呵呵笑的往外走，还没到门口，又遇见了一个大娘，开始攀谈。

&ldo;这个小不要脸的，我以前是看不出她的哦!怎么这么不要面孔的?你说说看，守寡都不肯好好守……&rdo;刚刚便宜占好，还不忘记说我。

&ldo;阿嫂，这个大好的福分，我是怕折了寿，所以就推了。

不如就让给你?你看你家那么多女子，你想让谁有这个福分就让谁有这个福分，跟咱干娘说去!&rdo;我扯开嗓子对她说：&ldo;您千万别跟我客气啊!&rdo;

一时间咱们店里的客人都哄堂大笑，她脸一红，恨恨地道：&ldo;你个黑良心的小寡妇，咒我家的姑娘那!&rdo;

&ldo;这不是您说的吗?做探花郎的寡嫂旁人求还求不来呢?这女人不就求个有吃有喝一辈子不愁吗?我想着您定然喜欢，这么你不喜欢?&rdo;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。

&ldo;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，下身痒地要烂了……&rdo;她这个骂人的本事，实在是很难有敌手。

我便不理睬她，继续服务于我的客户，照样算得分文不差，丝毫不乱。

等她骂完问她：&ldo;跟你有关吗?&rdo;

&ldo;燕儿，爆鱼面!&rdo;看见是沈家大叔，我给他打了一块爆鱼，又舀了一小勺子雪菜笋丁，跟他说：&ldo;沈叔，您尝尝从江南刚弄过来的几坛子雪菜，炒笋丁鲜地刚刚好!六十文!&rdo;

&ldo;我也要雪菜笋丁!&rdo;那娘们又折返回来，打开砂锅盖，让我加菜，那面条都该捂烂了。

我抬起眼皮子看她道：&ldo;十文!&rdo;示意她给钱。

她怪叫道：&ldo;怎么看我是女人就不给是吧?看见男人了就白给吃食?&rdo;

我瞪了她一眼，不理睬她。

&ldo;你以为我怕你啊!不要脸的小骚货!长了一双大脚，我看哪个男人肯睡你!&rdo;我不知道她这么嚣张，这么得劲是为了啥?这事儿跟她有半文钱关系?要她上蹿下跳的?

我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她：&ldo;打烊以后我会请你吃样东西，你等着!&rdo;

王婶儿看不下去跟她理论说：&ldo;你这个女人嘴巴怎么那么臭?一家不知道一家的事儿，你这么骂人也不怕烂了嘴……&rdo;这一说如同棒子敲进了狗窝，这女人咬得就更起劲了。

惹得大家伙儿，边吃面，还要边占好视野清楚，可以观看她表演的位子。

&ldo;各位客官，好好排队，不要挤，慢慢来!&rdo;我大声说道，秩序还是要维护好的。

随便她骂去，骂累了自然会滚。

第5章

大约是昨天的事儿太劲爆，今日新客不少，面前的这位老大爷就面生得很，不过这人的气场却又让我似曾相识，他问我：&ldo;姑娘，哪个好吃些?&rdo;就我这里才一种面条，配上四五种的浇头，还让他老人家有了选择恐惧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