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看钞票，犹豫着。

&ldo;孔先生会知道你问我要照片吗?&rdo;

&ldo;孔先生会知道我给你十块钱吗?&rdo;

她收下十元。

她自索引找到档案号码，又自档案柜里拿出照片中找出两张有双份的，各拿了一张给我。

&ldo;这两张行不行?&rdo;

我看这两张照片，吹了一下口哨。

她说：&ldo;看样子你中意了。

&rdo;

&ldo;我只是奇怪，&rdo;我说，&ldo;这些照片。

孔先生办公室里的几张都没有这两张暴露。

&rdo;

&ldo;那些是给记者的，&rdo;她说，&ldo;这些是给出钱的赞助人看的。

&rdo;

我说：&ldo;下次你肯出马的话，我死活也要弄一个赞助人当当。

&rdo;

她看看我。

&ldo;你举办一个选美会，我可能会出马的。

&rdo;

她桌上的铃声响了。

秘书向我一笑道：&ldo;抱歉，赖先生，老板要找我了。

&rdo;

我故意不立即离开，看着她背影走向孔先生办公室，就在她开门的时候，她注意到了我在看她，又给了我微微一笑。

我走出门去，仔细看那两张照片。

背后都有一个橡皮图章，戳着一个日本照相师和日山照相馆的名字。

日山照相馆的地址是在旧金山。

第03章

从电话簿上看，凉风山旅馆叫做凉风山庄，是一个公寓旅社。

我打电话找经理，来听电话的女人说：&ldo;我是贾太太，是这里的经理。

&rdo;

我说：&ldo;我在找连爱玲，她有自己的电话吗?还是一定要经过你们的总机……&rdo;

她说：&ldo;她自己有电话，电话仍在她公寓房间里，不过昨天下午她迁走了。

迁走也不通知我一下。

她只留下一张条子给我，说是房租是付到月底的。

不过我可以马上出租，她不回来了。

&rdo;

&ldo;你知道她去哪里吗?&rdo;

&ldo;我不知道她迁去哪里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迁出去，我不知道什么人帮她搬的家，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和什么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