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太太犹豫道：&ldo;你们准备租多久，要不要签一个一年的合约?&rdo;

我说：&ldo;假如不是必要的话，我希望不要签那么久。

我有机会调职的。

&rdo;

&ldo;赖先生，你是做什么工作的?&rdo;

我说：&ldo;高度保密的工作。

当然，假如你们有规定，我可以给你几个非常有名的保人。

其实，也不一定需要，因为我希望用现钞付租金，而且是先付后住的。

&rdo;

她笑笑道：&ldo;公寓弄成这样，我当然不好意思在清理前租出去。

不过，假如赖夫人不在乎……&rdo;

&ldo;我不在乎，&rdo;爱茜一面说，一面环顾道，&ldo;不过老实说，我今晚不过马马虎虎整一整，能睡觉就好。

主要的明天反正你们女佣会来，请她整理好了。

&rdo;

贾太太说：&ldo;那是一定的。

我现在就把你要的毛巾、被单拿上来。

&rdo;

她又对我说：&ldo;跟我下来，我给你开房租的收据。

&rdo;

电话开始响了。

我皱一下眉道：&ldo;我想上一位房客没有通知电信局，她搬家了。

&rdo;

&ldo;没有，名字还是她的，连爱玲。

&rdo;她说。

&ldo;没关系，这件事我来办好了。

&rdo;我扶住她手肘，回头有意向爱茜看了一眼。

我带了经理走出房间，来到电梯。

卜爱茜向电话走去。

在贾太太办公室里我拿到了收据。

我对她说：&ldo;我先去告诉太太，我出去拿行李。

&rdo;

我匆匆走回公寓房间。

&ldo;什么人来的电话，爱茜?&rdo;我问。

她说：&ldo;唐诺，你还真是走了不少地方。

&rdo;

&ldo;何以见得?&rdo;

她说：&ldo;来电话的是位男士，他要找连爱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