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怎么如此肯定?&rdo;

&ldo;每件事都指出这一点。

譬如蒯汉伯慌了，就打电话找童海丝……当他知道我们在跟踪他的时候……&rdo;

宓警官的声音开始时充满信心，说到一半有点不能肯定，最后渐渐自动静下。

我对他说：&ldo;你犯了一个好侦探不该犯的错误。

你一开始就有了成见，于是专门去找适合你成见的证据。

&rdo;

善楼说：&ldo;好吧!你没有成见，你又怎么想?&rdo;

&ldo;我在想，&rdo;我说，&ldo;那个蒯汉伯，也许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得多。

&rdo;

&ldo;怎么样?&rdo;

&ldo;蒯汉伯和他的合伙人，两人都知道童达利是个危险人物，而且他正在动他们的脑筋，要分一杯羹。

当蒯汉伯发现你在跟踪他的时候，是他故意把你引向童海丝的。

童海丝是蒯汉伯用来引开你注意他真正合伙人的替死鬼。

&rdo;

善楼故示大方地说：&ldo;好，小不点。

我现在反正在听广播，你有什么高见都搬出来好了。

那个合伙人又是谁?&rdo;

&ldo;我不知道。

&rdo;

善楼的脸开始涨红了，说：&ldo;你带我们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，你连自己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?&rdo;

我摇摇头说：&ldo;我只能猜一猜是谁。

&rdo;

&ldo;谁?&rdo;

&ldo;邢多福，那个悦来车人餐厅的老板。

我正准备回去调查他一下，你们就跑来用暴力把我带进来了。

&rdo;

&ldo;悦来车人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?&rdo;他问。

我说：&ldo;所有的线索一开始就在你眼皮底下，只是你不会用脑子。

你知道用熏鲭鱼改变猎犬嗅觉的故事吗?姓蒯的放了半条熏鲭鱼，你这只笨……&rdo;

&ldo;不要又来老掉牙的这一套，&rdo;善楼说，&ldo;你在想溜掉的时候，总是用这一套气人，可以多争取点时间想怪点子。

我有什么错误自己会检讨。

你有什么证据说邢多福拿了这笔钱?&rdo;

&ldo;你说过，&rdo;我说，&ldo;你在跟踪蒯汉伯。

蒯汉伯开车去悦来车人餐厅，买了两份汉堡三明治，要他们用纸袋装了给他。

于是他坐在车里吃了三明治，把纸袋放进垃圾筒。

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&rdo;

&ldo;因为他发现我们跟上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