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不好。

&rdo;小强突然大劲地挣脱开，将田冶狠狠地推了出去。

他跑到曹小芳的身边，紧紧地抱住了妈妈。

所有人显然都没有料到这孩子的举动，田冶更是被这大劲逼得跌了个趔趄，若不是罗修眼疾手快地跑到身后护住了她，很难想象田冶的后脑不被撞个大包包。

&ldo;小强，你怎么能这样?&rdo;曹小芳又窘又恼，发火道，&ldo;小强，告诉你以后在也不许推人了，你又不听。

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?&rdo;

&ldo;妈妈，我……我害怕……&rdo;小强的脸突然就变得惨白起来，他的嘴唇很快呈现出缺氧的姿色，人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。

&ldo;医生、医生!!护士!!……&rdo;

一阵混乱后，小强被推进了急救室。

5

等候室里静悄悄的，虽然在那不到三十平方米的房间里，聚着大大小小不乏半百人。

但每一个人脸上露出的紧张表情却将整个房间的空气给凝固了起来。

不但寂静，而且窒闷。

曹小芳和马亚男他们站在房间偏僻的角落里。

她一边为正在进行手术抢救的儿子心惊肉跳着，一边向马亚男坦白起那天晚上的事。

&ldo;我真的不是要故意杀死平吉光。

如果不是他那天又虐待小强的话，我是不会一时丧失理智杀了他的。

&rdo;

&ldo;你是如何杀了他的?&rdo;

&ldo;那天晚上，我趁他睡着时拿了把刀刺死了他。

&rdo;

&ldo;然后呢?&rdo;

&ldo;然后……&rdo;曹小芳继续说，&ldo;我害怕极了，就给守纪打了电话。

他赶来后见了那场面，就让我和小强离开，说他自己来处理现场。

我听了他的话，就当夜带着小强住进了医院。

&rdo;

&ldo;可是为什么要住院呢?&rdo;罗修扶着依旧有些胆寒的田冶，站在边上插嘴道，&ldo;是不是当晚小强发病了?&rdo;

&ldo;是的。

&rdo;她看了一眼罗修，&ldo;因为那晚上平吉光吓坏了那孩子，所以我才送他进的医院。

&rdo;

&ldo;是这样啊‐‐&rdo;罗修的语调拖得长长的，又问，&ldo;曹女士，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?&rdo;

曹小芳被他的客气给唬住了，她傻傻地望着罗修那张一丝不苟的脸，反问他说，&ldo;你又什么问题?&rdo;

&ldo;我想问的是‐‐平吉光是在精神的哪方面有问题?&rdo;罗修的眼睛亮了起来，曹小芳的脸也白了起来。

&ldo;他……他……&rdo;

&ldo;他不是人们常认为的那类具有攻击性的精神病人，是不是?&rdo;罗修的语气严厉起来，连马亚男也有些悚然地回头望了他一眼。

&ldo;我不知道。

&rdo;曹小芳尖叫道，&ldo;我不知道他精神方面出了什么问题。

他从来不关心我们，我们一直就像陌生人一样的生活。

&rdo;

&ldo;那么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呢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