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骂得低下头，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跳悬崖，怎么还抹刀子？

颜箴喘了几口气，口气温和了一点，说：&ldo;小傻瓜，他们变了心，咱们也不能不活啊，凭什么让他们活得好好的咱们就寻死觅活？你还不觉得，等你像我这么大岁数经过这么多事情了你也就觉得生命的可贵了。

我以前在军队里当军医的时候，看到那么多年轻的士兵在痛苦挣扎中死去，我想给他们一个痛快，让他们死得毫无痛苦，他们都不愿意，只是求我救救他们，求我想办法救活他们。

还有那么多受了瘟疫的人，躺在那里等死，他们的眼中都有着对生的渴望，最可怜的是那些孩子，死去的时候只是小小的一团。

如果你能看到这些人，你怎么有脸去自杀？&rdo;

我哭着说：&ldo;我没有，我没有自杀，我都不知道你再说什么？&rdo;

颜箴的大手摸上我的脸，擦去我的泪水。

&ldo;你可知道，给你念了信后，你连着三天都似失了魂，叫你也不应，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，吃个水果也能拿了把刀往手腕上割，今天一个不注意你又跑到断崖前跳，我发现了来拉，没拉住，把我也带了下来，幸亏这断崖壁上长着些松树，一路接着，这崖底也有个坑，全是糙和落叶，咱们才没有摔死，不过今天也上不去了，这悬崖可够高的，你害人也不是这样害的，好好的得什么失心疯，早知道打你一顿便能将你治好，第一天我便打得你好过来，也省得今天在这崖底受罪。

&rdo;

我居然成了这个样子？我不信。

颜箴也不理我，按了一下我的左手腕，一阵剧痛让我忍不住叫了起来。

我细细摸去，果真腕脉处一道细痕。

原来是真的，连着三天我都是这样吗？失魂落魄，不知自己干了些什么。

揉揉肿了的脸，摸摸痛得有些发晕的头，好像流血了，手上粘兮兮的。

颜箴拦腰抱了我寻路走，远远的听到流水的声音，走到有水的地方，让我坐下，撕衣襟给我清洗头上和身上的伤处，然后说：&ldo;你忍着点，我身上没有带伤药，明天咱们想办法上去，拿了伤药一抹便好了，不会留疤，这么漂亮的小脸，留了疤就可惜了。

&rdo;

好久没有听到他用取笑的口吻和我说话，一时间过去的颜箴又回来了。

山风呼啸，这里是山阴处，虽然是盛夏，感觉有点凉，颜箴把我的伤处清理完毕，脱下衣服跳到水中。

我听得水声哗哗地响，不由想起十四岁生日那天和棣同浴时的情景，他亲吻我抚摸我，想做点什么却不知做什么如何做显得很焦燥很苦恼的样子，后来又亲吻我的胸，以前不让他亲不让他动，那天让他亲吻了感觉麻苏苏的一阵阵地发冷发热。

想着想着，这冷一阵热一阵的感觉慢慢地从心底升了起来，让我心思一阵阵地烦乱，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做什么，只觉身上一阵阵地燥热，小腹一阵阵地发紧，有种奇异的感觉。

我悄悄地背转过身，心惊胆颤地往下摸去，发现身体下面硬硬的，和平常不一样。

仿佛被蜂蛰了，我的手电一般缩回来，打在身侧的石头上，疼痛闪电般从手传到心里，我痛哼一声。

水声响起，颜箴来到我身边，我听到他在穿衣服，然后问我怎么了。

我不敢说，那里怎么会变硬了呢？我弯着腰，不敢让颜箴发现我的狼狈样。

忽然想起，以前棣也有过这样的情景，求我摸他，那里流出什么东西然后就变回原样。

心里求颜箴赶紧回到水里去，我好想办法让它变回去。

哪知颜箴见我弯着腰以为我肚子疼，手上用着力把我放平，突然他停止用力，我猜测他可能看出来了，又羞又愧，说不出什么滋味，哭了起来。

颜箴轻轻地笑了，问：&ldo;以前没有过吗？&rdo;我低着头，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只能用手死死地捂着脸。

颜箴的手从我的脖子上慢慢滑下，说：&ldo;你今年十六吗？应该算晚的了。

有的孩子十三四岁就已经开始了。

&rdo;

我哽咽着说：&ldo;我十六岁生日已经过了两个月了。

&rdo;

颜箴把我的身体转过来，手指从我头上慢慢移动，拨开我额前碎发，轻轻说：&ldo;别哭，你如今已经是个小大人了，只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发育的这般晚。

别怕，这是每一个男人都有的经历，别害怕，别哭，有我呢。

&rdo;

我的心里稍安，脸上却发起烧来，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抬起来。

&ldo;你知道怎么做吗？如果不会，我来教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