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嗯，你硬了。

&rdo;楚九歌佯装淡定地点点头，然后伸手快速地隔着布料摸了一下小小纪，&ldo;你感觉怎么样？&rdo;

&ldo;很不好。

&rdo;

纪肇渊站起身冷着脸进了浴室，他从镜子后面的柜子里翻出药片干吞了下去。

浴室的门是磨砂的，隐隐约约能映出来纪肇渊背靠在上面的轮廓。

楚九歌走过去，轻轻地敲了敲门：&ldo;纪喵。

&rdo;

纪肇渊手肘下弯，哆嗦着抱住了自己，&ldo;对不起……&rdo;

他声音里显而易见的颤抖和惊慌让楚九歌心都碎了，楚九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，有些后悔起自己的鲁莽。

他转了转门把手，发现已经被纪肇渊反锁住了，不禁着急起来：&ldo;宝贝儿你先出来好吗？&rdo;

纪肇渊已经开始出现非自主性的抽搐，楚九歌完全没想到会弄巧成拙，他慌乱地几乎快哭了出来：&ldo;纪肇渊，你能听到我说话吗？现在不管你想到了什么，不管多恶心多肮脏的事你都推到我身上好不好？&rdo;

纪肇渊没有回应，只是蹲在地上粗重地喘着气。

楚九歌顾不了那么多了，他让纪肇渊往旁边让一让，抬脚踹开了浴室的门。

纪肇渊像是刚从水中被打捞起来，头发上的汗水顺着额角滴进他的眼睛里。

楚九歌心疼地捧着他的脸，捞起衣服下摆帮他擦了擦汗。

纪肇渊抬头看他，像雨中战战兢兢的流浪猫，&ldo;你也会开始讨厌我的。

&rdo;

&ldo;我不会，&rdo;楚九歌握着他的手，&ldo;我最喜欢你了。

&rdo;

纪肇渊低声说：&ldo;我对你产生了单向的性冲动。

&rdo;

&ldo;这很正常啊，你怎么会担心这个？&rdo;楚九歌说完就后悔地咬了下舌尖，他不能用常人的观点来揣摩纪肇渊的心思，就像最普通的性冲动都会挑断纪肇渊岌岌可危的神经。

&ldo;这没什么好道歉的，&rdo;他试探性地亲了亲纪肇渊的眼睑，&ldo;我也硬了。

&rdo;

&ldo;我体会不到你的情绪，&rdo;纪肇渊摇摇头，抬手按在额头上，仿佛想把什么呼之欲出的噩梦压回去，&ldo;我会强迫你，像一个强奸犯一样。

&rdo;

楚九歌有些无能为力，顺着墙滑坐在地上。

他突如其来地觉得委屈，抱着膝盖把头埋进两肘间：&ldo;那怎么办？&rdo;

纪肇渊没有说话，低着头看着自己还在颤抖的手指出神。

他们静静地坐在浴室的地上，时间都好像静止了一般。

过了一会儿，楚九歌的委屈渐渐沉下去，又鼓鼓劲提起些勇气。

他抬头的时候，纪肇渊也恰好看过来，然后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。